棠心有触动，却没表现出来，只沉静内敛地颔首道：
“是我。方便与您借一步说话吗”
在这大厅中央，人来人往的，恐怕不适合她接下来要谈的话题。
就不知……
席茂勋会不会看在和江恒远的交情上，给她几分薄面。
褪去在牧云谦面前的笃信，江暖棠轻抿唇瓣，内心还是有些紧张。
起初席茂勋还疑心自己认错了人。
这会听到江暖棠亲口承认，又见她俏生生的模样。
和记忆中那名身穿蓝黑学生裙，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女同学重叠在一起。
关于青春岁月的记忆被唤起，席茂勋的心也跟着软化了不少，连带面色都变得柔和。
他看着面前紧张等待的小姑娘，笑容和蔼道：
“当然可以，刚好我也有些话想问你。”
席茂勋的慈眉善目，抚平了江暖棠心中的几许不安心绪。
寻了处僻静的角落，江暖棠说明来意。
席茂勋没有打断，静静听着她阐述，直到最后，才开口道：
“你想清楚了”
矍铄的眸光落在江暖棠的身上，席茂勋沉声问了句。
没等江暖棠回答，又接着分析：
“虽然我久不在国内，商场上的事情也甚少关注，但也听说江恒远这些年借着邵氏的这股东风，将集团发展得风生水起。私底下的关系网亦是蟠根错节，若是你仅凭一己之力，就想同他抗衡，怕是没那么简单。”
“一旦失败，付出的代价必将是惨重的……”
席茂勋特地放缓语速，留给江暖棠足够的思考空间。
这些道理，江暖棠都懂。
但既然她决定回国，便已经选好了要走哪条路。
所以对于席茂勋的提醒，江暖棠不仅没有退缩，反倒轻点头，语气坚定：
“想清楚了。否则我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
江暖棠神情认真。
早在江恒运出事时，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