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年缓缓从青铜马车上走下。
那少年头戴白丝紫边冠,身着白袍,白袍上印有暗红色的回字纹。他的腰间是紫红镶金腰带,腰带上还挂着一柄入鞘的弯刀。
任谁看了他这一身打扮,都会明白这位少年的身份一定极为尊贵。
陈泰初和其余北境的几位将领看到少年走下后,都是瞳孔一缩,脸上露出几分不可置信之色。
那少年面对万军弓箭所指,脸上没有丝毫的胆怯,只是缓缓将目光投向城墙之上。
半晌,他开口道:“降,或者死!”
他的声音很轻,可是在他说完后,为他驾车的那位开元境修士一字一句地重复了少年说的话,那声音中饱含灵力,莫说是城墙上的这些军士,就连云州堡内的百姓们也听得一清二楚。
城墙上的黎**士被这一声响彻云霄的话惊住了,有些胆怯的军士握着弓箭的手都微微抖动了起来。
金军二十万大军一眼望不到头,无论谁看到这么多的金军,都会有些胆寒的。
陈泰初压住心中的不安,运转全身灵力,爆喝一声:“城下何人?”
他这一声比刚才那位金国开元境高手说的更响,声浪滚滚朝着二十万金军扑去,那些靠近云州堡城墙的军士竟然不得不运转灵力,举起盾牌,才堪堪挡住了这强劲的声浪。
即便如此,原先整齐划一的金国骑兵阵营还是起了不小的骚乱。
灵器能够护住他们的主人,却护不住金军胯下的马。
这些灵兽马被陈泰初发出的声浪刺-激,纷纷有些不受控制地在躁动起来。
好在金国人常年在马背上生活,骚乱很快就被平息下来。
少年将目光看向陈泰初,似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眼前这人的强大。那目光仿佛就是神明在空中朝着大地俯视,没有一丝情感。
只听他淡淡道:“降,或者死!”
陈泰初看着越来越多的北境军军士被这少年和其身后的二十万金军慑住,咬了咬牙,突然一道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