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整件事情想透,看到谢景耀六神无主的样子,微微一笑:“大哥想到哪儿去了?我们在金陵,同样安全,不会有什么事。”
谢景耀道:“三弟,父亲杀了孙同济,就等于是得罪了左相和蜀党,更是得罪了太子。今日蜀党中人往父亲身上扣了谋逆的帽子,一旦做实,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
谢二在一旁看着谢景耀和谢学凡,没有说话。
谢学凡握住谢景耀的手,笑道:“大哥,你想想,父亲刚刚打了胜仗,可以说是挽救了北境的危局。不仅仅是北境军感激他,北境八城的百姓也感激他。圣上这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给父亲按上谋逆的罪名呢?”
谢景耀微微一怔,思索了一阵,心情慢慢恢复平静:“三弟,你真是聪慧过人。你说得对,若圣上真的将我们谢家满门抄斩,北境的形势只会陷入到更大的混乱中。“
但他转念一想,又皱起了眉头:“先前朝中还有右相的人帮忙说话,现在父亲昏迷不醒,生死不知,右相的人会不会认为父亲失去了利用价值,不再帮他说话呢?无旨擅杀朝廷二品大员,即使不作谋反罪论处,皇上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罚啊。”
谢学凡摇了摇头:“大哥,你只说对了一半。右相的人的确不会再为父亲说话了,但是皇上绝不可能严惩父亲。恰恰相反,正是因为父亲现在受了重伤,甚至可能危及性命,皇上一定会给予嘉奖。”
谢景耀一怔,“嘉奖?你的意思是,皇上会觉得,父亲的功大于过?”
谢学凡淡淡一笑:“大哥可以这么理解。皇上对我谢家在军中的地位十分忌惮,先前就拆分了以前跟着父亲征战多年的承武军,将兵力散到承德,承业,承宣三军中。若不是担心父亲会突破到不染境,皇上早就卸了父亲的兵权。现在父亲受了重伤,对于日后修为定有影响,皇上心中的大石落地,此时正是卸了父亲兵权的好时机。”
谢景耀听得一头雾水,打断道:“你不是说,皇上会嘉奖父亲吗?卸了兵权,这也是嘉奖吗?”
谢学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