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要叫援军肯定不行了,只有靠自己。
她去后备箱翻了一下,很庆幸医药包里的东西还算齐全。她又拿了点水和吃的,丢进了陷阱里。
在车子里也找到了手电筒,还有一把军用刀。
把车灯关了,以防被叛军发现。
再一次回到陷阱里面,首要做的就是取出时泾州身体里的子弹,处理伤口。
这段时间妇产科医生跟外科医生一样用,什么手术都得做。
没有酒精,没有麻醉剂,她剪开了他的衣服,看到腹部那里的伤口,有些触目惊心。
“时泾州,你是个男人,可得忍住!”
乔知意咬着牙,拿出了手术刀和手术钳,在他身上摸出了打火机烧了一下,才狠了狠心,对准那个枪伤下了手……
起码做了一个小时,才把两处的枪伤处理好了。
看着那两颗血淋淋的子弹,乔知意整个人都是软的。
她大喘着气,喝了一口水,靠着湿湿的墙看着还没有醒过来的时泾州,那张嘴苍白,脸上沾了很多血和土,完全看不出他原本的样子了。现在没有多余的水去给他擦脸,只能任由他这副脏兮兮的样子。
“时泾州,如果你死在这里了,我就将就把你埋了。”
乔知意说话都没有什么力气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他醒过来,也不知道是他们先出去,还是被叛军先找来。
如同是亡命鸳鸯,坐在这里前路茫茫。
她让时泾州靠在她的腿上,用棉签沾了水润着他的嘴唇。
时不时地摸他的额头,关注着他的体温。
这一夜,乔知意根本就不敢睡着,她要给他换药,要注意他的身体变化,直到天光亮,时泾州还是没有醒来。最重要的是,他有了发烧的迹象。
乔知意吃了点东西保存了点体力,她又爬了上去,看了眼这地方,就算是车子有油,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找回去搬救兵。
在车子里又翻了个遍,找到了一些消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