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
看她痛苦地皱眉,时泾州冷哼,“巴掌来了不知道躲?”
乔知意强忍着痛意,说:“没想到。”
“蠢。”时泾州骂她。
乔知意从来都不奢求他的嘴里能够吐出象牙来。
见她一脸的不服气,时泾州嘲讽道:“明知道这个手术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也知道家属来了不可能给你好脸色,这种情况下没有防备,我该夸你聪明?”
乔知意原本跟家属对峙的时候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他这么一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格外委屈。
她的鼻子泛酸,眼睛有些发烫,推开他的手转过身,“是,我蠢,你聪明,那你走吧。你在这里给一个蠢人涂药算什么?”
真的是很不会说话。
她没想过他会安慰她两句,但是他这么说她,很受不了。
是,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种时候,她确实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是真的面对家属的时候,又哪里能够完全防备住呢?
遇上这种事情她也能理解家属的心情,医患关系从来都是一个很复杂的存在,她以前在国外也见识过,所以真的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时泾州这么一句话,在面对家属打骂都没有哭的她,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了。
“你哭什么?”时泾州把椅子转过来,一脸的泪,把刚涂的药都给弄没了。
乔知意就是不看他,“没哭。”
“我又没打你。”时泾州扳正她的脸,胡乱给她擦着脸上的泪,一脸的嫌弃,“还能哭得再丑一点吗?”
乔知意瞪他,“你有什么资格嫌我丑。”
时泾州:“……”
乔知意就是委屈,她推他,“你赶紧走。”别在这里碍她的眼。
时泾州直接拉过椅子转到墙边,右腿抵在她两腿之间的椅子上,把她卡住,低声道:“给我安分点。”
乔知意被他阴沉的眼神震住了。
她就咬着嘴唇,撑着眼皮,不让泪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