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甜的肩膀上，声音里有着微不可查的颤抖，“你到底怎么了？哪不舒服？”
哪不舒服？
她全身上下就没有什么舒服的地方！
她想和他吵几句，但是在张口的瞬间，眼泪却是先掉了出来，莫名其妙的，也可能是为了庆祝劫后余生，就是一种后怕的感觉，本来都以为要死了。
柳甜把头垂得更低，眼泪无声地砸进柔软的地毯里，一滴一滴，最后连成了串，怎么忍都忍不住。
叶秋知直起身，搂着柳甜的细腰，让她面对着他坐在他的腿上，他双手捧住柳甜的脸颊，深棕色的眸子和她布满水汽的双眼对视，心疼。
“别哭了。”他伸手擦着她的眼泪，余光瞥见了茶几上的药，“是不是鼻子不通气？你越哭就会越鼻塞，你就只能傻了吧唧地用嘴呼吸，就像现在一样。”
柳甜：“......”
柳甜侧过头，想把嘴巴闭上，又不行，眼泪掉得更凶了。
“你还哭，我从京市追你追到沪市，你还不要我，我不想哭吗？”
叶秋知捏着柳甜削尖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我有多少次都想干脆离了算了，特别是我在井氏楼底下等你的时候，别人告诉我你都回京了，你猜我想不想哭？”
叶秋知接着说。
柳甜睫毛抖了抖，她不想再听了，但是叶秋知的声音却没停。
“我不仅想哭，我还恨你恨得要死，我回来的一路我想了千种万种的办法怎么把你留在我的身边，甚至我想只要我把你们井氏搞破产了，你是不是就逃不走了？我可以把你留在身边，想亲的时候就亲，想摸的时候就摸，想草的时候就草。”
叶秋知的声音冷厉，像是说着一件多稀松平常的事。
柳甜惊恐地看着他，像看着一个恶魔，说不出话。
“但是井氏不好搞啊，可把我愁坏了，路上想了好几个方案，但是都不行，越想脑子越乱，最后满脑子都是你，你说我想不想哭？”
他摩挲着柳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