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给王洛京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穿着沙滩裤和彩虹色跨栏背心的尾巴就从小巷子里面走了出来。
几天没见,这个喜欢留着一头油腻腻长发,搞得跟非主流似的精神小伙,不知何时把那头油腻的长发全给剃了。青白色的头皮在阳光的炙烤下泛着油光,那阴鸷的五官搭配上这宛如劳改犯一般的发型,说是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也有人信。
“老老大,这边!”尾巴手里拿着一只雪糕,站在巷子口对楚城幕招手说道,看那表情,似乎对近在咫尺,正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山全无感觉。
楚城幕见状,几步走了过去,注意到尾巴的眼睛里全是血丝,指了指眼睛,冲这个瘦削的小年轻说道:“这什么鬼称呼,就在这里?你这眼睛咋弄的?”
“今天早上胖子的尸体火化了,他父母把他的骨灰接回乡下去了,也不让我们送一下。还说送胖子出殡,这下连他家住哪都不知道了,以后清明想给他上个坟都找不着地儿,这不是心里难受么?”尾巴吸溜溜的啜了一口雪糕,带着几分自嘲和无所谓,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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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城幕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轻轻的拍了拍尾巴瘦削的肩膀,示意他在前面带路。要换自己是胖子的父母,处在为人父母的角度,怕是也不能原谅这群小年轻,一直以为自家孩子在渝州正经上班,哪知道上个班还能把命给搭上了。
午后的渝州温度已经上升到了三十七八度,一身黑衣的楚城幕,不多时就感觉自己的后背和头皮都开始出汗了。尤其是这个地方到处都充斥着垃圾和污水,两边死气沉沉的低矮建筑更是把巷子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这里大部分当街的门面都已经关闭了,二楼用来住宿的房间窗户也都紧闭着,有些窗户的玻璃都已经碎裂了,却没人收拾一下,看样子应该废弃很久了。这些破旧的门面上方挂着一块块被雨水侵蚀得几乎看不出本色的广告牌,广告牌上写着什么“天日粮油”,“内衣袜子批发”,“四季家常菜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