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把游泳池平静的水面冲击出一个个细小的水坑,雨点敲击着树叶,发出了啪啪声,雨点敲击着地面,发出了哒哒声,雨点敲击着水面,发出了沙沙声,更远的地方,那一池清湖里,更传来了阵阵的蛙鸣。
楚城幕坐在椅子上,脑袋半依在门框边上,听着这洗涤掉世间一切烦恼的交响曲,心中那股子邪火,竟莫名其妙的平静了下来。周身懒洋洋的使不上劲儿,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懒得去想,也懒得去计较,就想伴随着这倾盆大雨,在这深沉的夜色中睡了过去。
“老板,醒醒,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沉闷的声音突然惊醒了楚城幕。
楚城幕睁开了眼,有些模糊的视线还是第一眼就看出来了眼前的大个子是苟东赐。
揉了揉了眼睛,打了个哈欠,楚城幕直起身子,抬头看了看屋外依然下着的大雨,有些虚弱的笑了笑,道:“几点了?严书墨送回去了么?”
苟东赐低头看了看楚城幕的脸色,合上了黑色的大伞,把雨伞靠在墙边,然后提起大脚把脚下依然睡得四仰八叉的狗子踢到一边去,在台阶上坐了下来,给楚城幕递了一颗烟,闷声道:“快一点了,严书墨没有回学校,和妹纸开房去了。”
楚城幕接过香烟,放到眼前看了看,小声的笑骂道:“你狗日的又偷老子的烟,你真以为我不记数儿呢?说来也是奇了怪了,严书墨怎么就能做到心里装着一个人,却还能毫无愧疚感的和另一个女人上床呢?咱俩不是接受的相同的教育么?”
苟东赐闻言,瓮声瓮气道:“记数儿又怎样?记了还不是改变不了什么,我该拿还不是会拿。现在不正好了,以后老板也不用愧疚了,想和谁上床就和谁上床!那个小不点儿不是要开酒吧么?到时候开业了,我们就去捧场,进门就说,老板,来十个,今晚老子要打十个!”
楚城幕闻言愣了愣,随即把烟点上,笑道:“都学会拐弯抹角了,滚吧,老子还轮不到你个狗东西来安慰。”
苟东赐闻言咧嘴一笑,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