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大学毕业多少年了。
黑板正对着的是像沙丁鱼一般挤在一起的几十张桌椅,楚城幕个子很高,坐在最后一排,身后就是被胡乱放在一起的扫帚、拖布、撮箕,发出难闻的气味儿,那是粉尘夹杂着污水,堆积着在教室里最阴暗的角落里发酵所散发的味道,难闻,却很熟悉。
教室上方,三把吊扇正有气无力的呜呜转着,卷起一阵阵不算凉爽的风,带动着抹布一般的蓝色窗帘啪啪啪打在楚城幕脸上,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三三两两,满脸稚气的学生正背着难看沉重的书包,在走廊上行走穿梭。
“我这是重生了?”楚城幕掐了一把大腿,好痛。
旋即内心发出一声惨叫,“老子这个月房租还没收呢!”
心中一阵慌乱,楚城幕习惯性的抬了抬手,手腕上空荡荡的,我表呢?
又掏了掏裤兜,想看看日期,掏了半天,只掏出几张零零散散的小票和几个钢镚,还有几根已经被挤压得烟丝都空了一半,皱巴巴的香烟,过滤嘴上写着“红梅”。
我手机呢?老子刚花了一万多买的心系天下咋就没了?楚城幕急出一头汗,猛的回过神,我高中好像还没手机。
浑浑噩噩的楚城幕背着自己那同样难看,但结实耐用的书包和刘雪晴一起走出了教室,直到看见那熟悉的校园,楚城幕总算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实。
同行的刘雪晴倒也没觉得楚城幕哪不对,毕竟上了一个通宵,又在教室里挺了一整天的人,都这样。
这是主教学楼?这是枫叶长廊?这是升旗台?这是排球场?这是食堂?一切都是和记忆中的津城中学对上了。
跟在小刘身后,回到宿舍303号,宿舍里六个人正叮叮当当的收拾着餐具,楚城幕花了会儿时间观察了一下,才回忆起那是自己的床位,哪个是自己的木柜。
取了不锈钢饭盆和饭卡,一个宿舍六人又在食堂凑在了一起,商量晚上准备去包宿的事儿。
集体活动?那就是周末了?
楚城幕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