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系列复杂的仪式,整个送葬仪式才算走完了大半。
“二哥!”
夏侯荣这时候却大声的喊叫了起来。
“大哥,快来,二哥晕倒了。”
夏侯衡冲上前,将夏侯信的孝服除下,扯开了夏侯信的前襟,发现捆绑着的纱布早就已经红透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人送回去,然后再去请大夫?!”
夏侯衡看着乱糟糟的场面,立刻就吼了起来。
“还有此间发生之事,哪个若是胆敢在母亲面前透露半个字,家法伺候。”
众人听着这话,心中不由得脊背发凉,夏侯渊治家都是靠军法,这种事情这些家丁怎么敢胡乱说话。
夏侯荣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找过来一辆马车,在那些送葬者的目光中,快速的策马而去。
“如此重伤,还能够不违礼仪,难得。”
“这可是大孝啊,这还是昔年那个直接拔剑杀了圣人后裔的莽夫么?”
“此言差矣,这谁人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听闻当年太祖,”
这人话说到一半,立刻就知道自己吐噜嘴了,曹操是自己能够擅自议论的?
怕不是,故意装的?
当然,有人会这么想,可这话却不能够说出来,就看看眼下夏侯家几兄弟的担忧就知道了,可任谁都知道,经此一事,夏侯信这重伤之下还能够送葬,结果晕倒的事情就会被扩散开来,至于昔年的那些事情,以及和夏侯渊之间的恩恩怨怨,也会得到很多人的同情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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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快速的冲进了城门,面对前来拦截的守城卫士,夏侯荣直接甩了一道令牌给他们,然后一路朝着夏侯信的家中而去。
这样的重伤,恐怕没几日的休养是不会好的,眼下父亲刚去,母亲正在悲伤之中,若是让母亲再得知夏侯信的伤势,恐怕......
这人上了年纪,最忌大喜大悲。
想到了这里,夏侯荣又策马到了卫将军府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