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之人,心中却在不停的思量着,该如何处置才是最合适的。
这是自己第一次统帅大军北伐,原本朝中就有人颇有微词,如今又出了马谡这事,该如何处置,真的让自己犯难。
处置轻了,诸将也好,朝中也罢,表面上虽然不会说什么,可是内心中却会埋下种子,觉得自己是一个徇私之人,若是开了这样的先河,起了这样的头,那自己和法孝直等人辛辛苦苦制定和严厉推行的《蜀科》恐怕就成了一纸空文,诸人必然不会再遵守。
处置重了,虽然能够压服诸将,也能够将朝堂之上的反对声音压下去,可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死去的马良?
终究还是先主说对了,马谡其人言过其实,不可大用。
“幼常,你可知罪?”
诸葛亮打破了帐内的沉默。
“丞相,幼常知罪。”
马谡见诸葛亮问话,立刻就回答。
“那你可知,你所犯之罪,该当如何?”
“临阵脱逃,不顾袍泽;擅改军略,坑害友军;按律当斩。”
唉。
诸葛亮内心中叹息了一下,马谡啊马谡,你若是不回来,这桩罪过,我诸葛亮帮你背了就是,无非也就是用人不明的罪过,顶多就是自贬官职罢了,可你这如今回来了,却是逼得我不得不杀你啊。
“既然知道按律当斩,又为何回来?”
诸葛亮有些恼恨,恨马谡怎么就这样自投罗网,即便是从此隐姓埋名,也比这样回来送死要好的多。
马谡听完这话,心中原本的希冀全部破灭,可又瞬间释然。
该来的,还是来了,原本内心中的希望,最终变成了奢望。
人就是这样,当审判真的到来的时候,反而会轻易的接受这样的结果,不管这结果是重,还是轻,因为这样的答案在内心中早就不知道推演了多少次了。
毕竟,这是大罪。
“谡害的丞相北伐大计差点毁于一旦,自知大罪不能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