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咱们是来请杨老爷的,用得上这等东西么?”
那本想上墙的衙役悻悻的退了回去,同行的其他人内心中一阵快意,想着这表现就表现到了马腿上了。
这夏侯信是想要干什么?就这样对士族动手了么?
司马懿从随身的箱子里找出了笔墨将眼前的这一幕记了下来,前段时间还好好的,司马懿也能够在市井和田间地头了解到许多的信息,可这两日开始,夏侯信派兵马频频出动,配合着衙役一起,将汉中的诸多大族的族长族老都几乎请了个遍。
请去了之后,也就将他们限定在各个太守府内,府外是四百士卒护卫,只准进,不准出。
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就不怕这些人闹起来吗?
若是夏侯信在山东这么干,这些人早就反了,可事情闹了这么多天了,这汉中的大族也没有翻起风浪,甚至都没有人敢于站出来闹点事情。
这汉中到底是怎么了?
司马懿就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想要看看汉中士族到底会如何选择,也看看夏侯信凭什么能够压得住这些人。
但是他更想看的,不止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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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还有王法么?”
“屈打成招,这定是屈打成招的。”
“栽赃,绝对栽赃,我家世代清白,这些田产,也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巧取豪夺之事?”
“就是,这家奴犯事,便处罚家奴就是,又干主人家何事?”
“你就是看上了我等家中的田产,所以才要下如此手段,你这等行径,和强贼又有何异?枉你还是朝廷的命官,敕封的将军。”
从夏侯信在陇西三郡开始推行新屯田以来,世家大族和屯田之间就经常爆发矛盾,但因为郡中大小官吏都是出自这些大大小小的家族,所以一直都在忍耐 。为了彻底打破这些人的基础,夏侯信对这些年来侵占屯田的事情能忍则忍,只是拉起了许多投靠过来的寒门子弟和黔首中有野心的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