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典韦,夏侯信却是一阵的黯然。
“改变了,也没改变。”略带哀伤的语气,只是这话也是让曹昂有些摸不着头脑。
“此话怎讲?”
“典叔父,和你一样,死在了张绣作乱的那一夜,为了能够确保叔父逃脱,独自一人守住大营的大门,直至力竭,被张绣乱军所杀。”
说完了这些之后,无论是曹昂,还是夏侯信都陷入了沉默。那一夜,如果不是典韦舍命拼杀,无论是夏侯信还是曹昂都可能会陷在那场大乱中。可以说,若不是典韦的拼死相救,曹昂也会死在那一战中。
“看来,先知先觉,也并不是万能的。”末了,曹昂也是说了这么一句。
“先知先觉自然不是万能的,也只能是凭借着先知先觉,然后想尽办法去撬动而已,毕竟叔父雄才大略,手下也是人才济济,他们并非是傀儡可以随意操纵,我所能做的,也就是竭尽所能罢了。若是当初我便敢说张绣要反,那下场也不会太好,而且若是之后的许多事情若是我都能一一预言,我不是神棍被丢入火海,就是被叔父雪藏。更何况时移世易,若是某个节点改变了,那么后续的很多事情也一样会改变,就好比一个人若是按照原本的轨迹走下去,那么会得到很多人的喜爱,可是当某个节点改变之后,可能节点和线路也会改变一样。”
“那我曹氏和汉室之间,可有转圜的余地?”曹昂还是将之前的问题问了出来,
“大哥何必明知故问,大汉的权柄自从灵帝下诏让各地自己组织军队抵抗黄巾的时候,就注定了必然会旁落了,只不过时间早晚而已。”夏侯信也是苦笑一声。
“允许地方豪强组织私兵,这些私兵部曲的衣甲,军饷都是由这些豪强自己筹措,这些私兵吃着豪强的粮饷,自然只会听从豪强的命令,长此以往,地方割据形成,中央形同虚设,然后割据势力越来越强,你说到了一定的程度,地方还会听中央的么?”
“而且自古权臣都不太有好下场,若是有朝一日,天下太平,恐怕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