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循着江栗离开的方向,一路找了出去。&bsp&bsp确诊怀孕的医院证明快要被他用手指捏穿了。&bsp&bsp从公寓的电梯下去,一路穿过花园,走到公寓的大门前,&bsp&bsp都没有看见半点江栗的踪迹。&bsp&bsp那张医院证明也终于在陆靳的不懈努力下,&bsp&bsp被掐得穿透了一个洞,接着在陆靳焦虑地寻找中,&bsp&bsp被揉成一个球,经历着被展开又被揉搓,最后破旧得再也回不去原来的模样。只能去学校里找江栗,但是学校里的人告诉他,&bsp&bsp江栗因为严重违反校纪,被开除了好几天。&bsp&bsp江栗是无父无母的贫困生,这件事陆靳是知道的,&bsp&bsp因为以前学校里经常有人抢他的补助金,&bsp&bsp虽然陆靳从来都只是观望着,因为不想惹上麻烦。现在江栗被学校开除,&bsp&bsp他在这座城市既没亲戚也没朋友,他无处可去,&bsp&bsp他甚至都没有“家”可以回,&bsp&bsp他的家就是从小学一直到大学的学生宿舍。没人能知道他在哪里,也没人能够联系到他。陆靳对江栗的关心只持续了一小会,在确认他不在学校后,&bsp&bsp就打道回府,也没打算继续找下去。&bsp&bsp他前脚到家,后脚门铃就响了。陆靳开了门。江栗蹑手蹑脚地站在陆靳面前,他连抬眸的勇气都没有,&bsp&bsp咬着唇嗫嚅着“对不起”&bsp&bsp&bsp&bsp陆靳一副意料之内的表情,冷漠地打量着江栗,&bsp&bsp不等江栗说完,&bsp&bsp他就把钱和怀孕的医院证明一起甩到了江栗的头上。红艳艳的纸币像是暴雨般,嘈乱的在空中废物,扫过发尾,&bsp&bsp刮过脸颊,拂过衣角,散了一地的狼藉。
“拿钱,走人,别再纠缠我。”陆靳置身事外,像是动物园外高高在上的游客,&bsp&bsp上扬的眼尾证明他把江栗当成了一场滑稽演出里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