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宋景身上就算受了伤,她好像也没有觉得很疼。
其实不是她不痛,只是因为她忍受过更加巨大的痛,那些什么断骨似的痛对于她而言就显得小菜一碟似的了。
时宴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回力气,一步一步的走向宋景。
他不敢碰她,只能抓着浴桶边沿,半蹲着身体看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义成拿了点吃的进来,“时爷,小师叔还要一段时间,你吃点东西。别到时候小师叔醒过来了,你又倒了。”
时宴如同嚼蜡的吃了点东西,继续守着宋景。
这样的治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时宴就一直守在旁边,挺不住了就靠着浴桶闭会儿眼睛。
秦义成站在院子里感叹,“小师叔知道时爷有危险,二话不说就下船的时候,我还在想时爷真是高攀小师叔了。”
“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
陆锡和齐卿都没说话。
院门被推开,有人进来。
“陆师父,齐师兄,好久不见。”
“霍承煊,你来干什么?”齐卿皱眉。
“我知道景在这里,过来看看。”霍承煊让手下都等在院外,只自己进来,“陆师父都来了,这是在为景治病?”
秦义成没见过霍承煊,但听说过霍承煊的来头,下意识的戒备起来,往院外看了一眼。
霍承煊带来的手下,已经跟甲一他们对峙起来了,只是两边都没收到命令,还没动手。
“知道就赶紧滚!”齐卿冷着脸,看霍承煊的眼里都带着刀子。
“陆师父,你知道我对你们没有恶意。”霍承煊毫不在意。
“没有恶意,当年要不是你们霍家,景儿又怎么会……”齐卿咬牙切齿。
“阿卿,义成,你们都去休息。”陆锡开口。
“师父?”
“师祖?”
齐卿和秦义成都不解。
陆锡一个眼神,两人只能咬牙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