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还是青丝,胡须却已经银得如雪,看去,好不奇怪。
李廷松感慨道:“也是啊,大夫,我听说当人生了重病,应该先用粥慢慢调养,待身体渐渐安顿,再用猛药。你说,是不是这样?”
郎中:“治病确有这么一说。”
李廷松道:“我不作如是观,现在情况已经大坏,应该早一点用猛药的。”他随即起了身,惊得一旁卫士要来搀扶。
“我问你,如果我今晚喝酒,还能活几日。”
那郎中道:“巡抚大人又何必如此,摄政王早就设位以待。”
“你果然是清人派来的。”李廷松微笑。
一旁的卫士听了李廷松的话,拔出剑来。
“小多子,不要为难他,各为其主。”李廷松的眼睛忽然像刀锋一样盯着那郎中。
郎中道:“如若饮酒,恐怕撑不过十日了。”
李廷松苍老的眼睛顿时变得浑浊,虽然他知道当兵打仗,总有这么一天,但是知道自几大限时,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感受,他呢喃道:“十天,太短了。”
小多子哭了起来,他是李家的仆人,看待李廷松就像自己的爷爷。
那郎中也落泪了:“巡抚大人,这样的朝廷不值得你卖命。”
小多子转身拔出剑来“你是什么郎中!你是什么郎中!害人!”
“小多子,不要管他,给他一笔钱,让他走,你…你去把城里面的乡绅都叫来,今晚我要设宴。”
小多子的身子就像定住了,不能再多说一句。
李廷松皱眉道:“还不快去。”说着咳出血来。
小多子只好去了。
清军在白天攻城,晚上的动静就小一点,炮一直打会坏掉的。
晚上士兵在修补那已经残缺不堪的城墙。
不过听到清军里面载歌载舞的动静,他们总是会有莫名的仇恨,随后同仇敌忾起来。
这实际上是一种仇富。
巡抚大人的府邸。
这白天还在病床上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