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嫔位,之前,不显山不露水,现在突然被立储,这背后他母族肯定帮不上忙,若没外族相帮,他一个六岁的小孩自己混到太子位置,还不是个人物啊?”
“你说的是有几分道理……”范渐沉思良久。
“成,这吃也吃完了,聊也聊完了,没事我洗漱洗漱去睡了。”
他明天还有事呢,初到京都不久遇到的那位姑娘,再也没见到过了,范咸再云淡风轻,心中却想踹了几窝兔子,蹦得他寝食难安。
“去吧。”
跪了半天的范师哲揉揉膝盖,范咸他们说什么,他是一句没听明白,只听见“洗漱”两个字,扬起笑脸跟着附和,“爹,我也洗漱洗漱去睡了啊。”
说着就要站起来。
范渐冷声,“你跪着。”
“好咧爹。”范师哲苦着脸跪回去。
一旁柳姨娘不乐意了,把茶碗重重往桌上一砸,“都什么时辰了,还让孩子跪着,你这个当爹的怎么这么偏心!”
“我偏心?你看他像什么样子!”
范咸见他俩又要吵起来,无心掺合进他们夫妻二人的风波中,拱了拱手就打算回房,刚走两步,从前门跑过来一通报的家丁。
“陛下身边的侯公公来啦,说请范咸公子进宫!”
***
烛光摇曳,庆帝披头散发,盘腿坐在桌前,桌上摆有奏折磨石之类的物品,他手中捏着一枚箭头,正全神贯注地打磨着。
“陛下,范咸公子到了。”
“嗯,带人进来。”庆帝吹去箭头上的浮灰,停下手中动作抬头。
范咸叩拜完庆帝,站起身立在庆帝面前。
庆帝盯着他忽然咧嘴一笑,“别紧张,找你过来只是聊聊家常,坐,过来坐。”
“是。”范咸走近庆帝,撩起袍子下摆,坐在桌子对面,“不知陛下深夜叫臣前来,想聊些什么?”
“你来京都想必也有些日子了,在这里可住的习惯?”
“回陛下,京都人杰地灵,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