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好得像做梦一样……”
“早知道这样……我该多受几次伤才是……”
云烟瞳孔猛缩，护着他身子的双手徒然收紧。
“你说什么傻话！”
耳畔的喘息声加重，云烟清楚感觉到，肩膀被某种温热的液体浸湿。
她当即单膝跪在地上，男人软若无骨的身子顺势滑下来，被她抱着，靠在她怀中。
棱角分明的完美容颜，因为失血呈现出令人心惊的冷白。
长睫轻颤着，那双深邃幽冷的黑眸，涣散无光，仿佛意识和灵魂正在脱离这具身体。
斑斑血迹，溅洒在他侧脸上。
脸颊处，是被力量割裂出的细小血痕。
不断有血从他口中涌出，染红了下颚，浸湿了脖颈。
而更可怕的，是他这一身血衣下，皮开肉绽的伤口！
这些伤口像是被某种力量，从内部撑爆皮肉，雷电之力残存，仍在伤口内作祟，导致那些伤口全部被烧焦发黑。
云烟粗略一扫，破碎的血衣下，竟是没能看见一块完好的地方！
触目惊心！
她心口好似猛地插进了一把锋刀。
难以言喻的疼痛，蔓延开来。
“怎么就弄成了这幅样子！”
她眸光颤动着，声线抖得不像话。
银牙紧咬住下唇，低垂的眉眼间涌现的是无法克制的疼惜与心痛。
男人涣散的眼眸仍固执地看着她，发颤的嘴角缓缓扬起，那笑，是满足，是幸福。
“你心疼了……”
因为他。
只是他！
“虽然好开心……可以后还是不要了……”血越涌越多，可他却不管也不顾，只痴痴地看着眼前最心仪的姑娘。
“我不想你难过……”
如果他的受伤，会让她心痛，让她难过。
就算这样做能和她更亲近，他也不想要了……
“闭嘴！”云烟低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