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复杂。
她恨吗？她想恨，但是真的恨不起来，她只当这一切是有缘无份，该做的事她还会做，只是，她要放下纪云翡了。
因为这样，她才能好过一些。
“纪云翡，离婚证你已经拿到了，在我们离婚的那一刻，我的任何事都已经与你无关，刚刚谢谢你，你回去吧。”
她的声音很无力，顾稚宁身上的那种疏远让他一阵阵的心悸。
不知怎么，他感觉这次好像真的是结束了，可另一道声音告诉他，不能结束，绝不能！
他的心莫名哦的痛，脱口而出一句，“我只想知道，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纪云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但是他就是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那一瞬，顾稚宁身子一震，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再次飙升，“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出轨？孩子不是你的？纪云翡，你出去！”
顾稚宁双手直颤，姜羽俊见状恨铁不成钢的去捂他的嘴，“你快别说话了。”
他说着拖着纪云翡往外走。
姜羽俊反手关门，也是有些气笑了，“祖宗，我都已经告诉你了还得是你的，你还刺激她干嘛？”
纪云翡皱眉，并不觉得自己询问有什么不错。
“我只是想求证一下。”
“你…”姜羽俊真的是有些无语了，求证没错，他问也是应该，但是不应该这个时候啊。
算了，说了这小子也不懂。
“这两天你还是先别见她了，有什么事等她身体恢复了再说吧，要不然她真容易被气出大出血。”
姜羽俊还有两床手术要做，见裴之还在门口，他嘱咐了一句“把你家主子送回去”就去忙了。
而此时不远处姜妙桐正可怜巴巴的站着。
纪云翡瞧见，皱眉向她走，她以为卖惨能有些用，结果：“我安排护工陪你，裴之，和我回公司加班。”
哈？加班？？
裴之愣了，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刚刚还慌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