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翡带着裴之坐下，男人摸索着手中的手机，眼神有些深沉。
他一直沉默，裴之有些疑惑。
就在他忍不住开口想问时，纪云翡突然看向他，“之前，你一直是跟着我的吧？”
男人突然发问，裴之怔了一下。
之前？是多久之前……
“您指的是……”
“就是我受伤之后，失忆的每个阶段都是跟着我的吧？”
纪云翡重复了一遍问题，裴之眼神顿时有些飘忽，夫人那边并没有传来消息，他也不知道现在应不应该说实话。
但总裁既然问了，就说明他怀疑了。
裴之根本不知道顾稚宁也在医院，他也不知道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要不然他现在更加没办法淡定思考。
“我确实一直跟着您。”裴之选择了如实回答。
纪云翡盯着他，“那顾稚宁的事你应该比我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嫁进来的？到底是什么时候怀的孕？”
什么？？？怀孕？？？
裴之瞳孔蓦然放大，惊的直接站了起，“我不知道啊，夫人没说过。”
夫人？纪云翡眯眼，已然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他的下属他很了解。
裴之肯叫顾稚宁夫人，就证明裴之已经承认了顾稚宁的身份。
可他记忆里，裴之和顾稚宁不熟，现在和他记忆不符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裴之，你最好和我说实话，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爷爷，你，所有人都在帮顾稚宁说话，偏偏我的记忆里，你们的话和我认知的顾稚宁全部出现了偏差，到底是你们在骗我，还是其他人在骗我？”
他这就其他人指向已经很明显。
男眼神骤冷，他周身冷气蔓延，显然已经生气了，纪云翡有一种自己被蒙在鼓中的感觉。
纪云翡马上就要接近真相，裴之不敢说话，他慌乱的一直搓手。
怎么办…到底该不该说…
裴之实在拿不定主意，有些为难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