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稚宁并未太注意他。
远远的，她看到了杜婉欣有些诧异。
她四下看了一眼，见没看到纪云川，她和陈宣玉打了声招呼，便走向了远处。
杜婉欣正在和人交谈，和订婚宴比，他现在倒是没那么腼腆，交谈起来也落落大方，可能场合不同，杜婉欣身上的气场也不同。
顾稚宁从她身上感觉出了几分清冷的气质，有那么一瞬，她感觉杜婉欣也没那么好骗。
所以有没有可能，是她本来就知道纪云川的目的，只是有别的计划了……
一些想法浮现在脑中，顾稚宁无奈的拍了拍额头。
“真是和有心机的人打交道久了，现在看谁都有些不正常。”
顾稚宁嘟囔的吐槽自己，走近杜婉欣，她放下手，等她正好和那人交谈结束，她上去招呼，“杜小姐。”
“宁宁？你也来了。”
杜婉欣很温柔的叫她，顾稚宁红唇勾着，略显熟路的和她聊着，“我和辛总有一些，所以今天便过来了，杜小姐这是？”
“啊，我是替父亲来的，辛总和我父亲也有合作，咱们倒是差不多，只是我不是公司老板。”
他淡笑着开着玩笑，顾稚宁眸子闪了一瞬。
替杜总……
杜婉欣平日里根本不和商圈里的人交流，按常理讲，她应该不会同意参加这样的宴会，可她不仅来了，还没带纪云川。
她这熟络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杜小姐看起来在这个圈子游刃有余，想来也是天生的天赋。”
说着，她故作欣赏的拿起红酒杯和她碰了一下，实则一直用余光盯着她的神色。
她在试探。
只见杜婉欣怔愣了一瞬，转瞬开口，“平时家里总会有人客人来，所以有些人也是熟的，哪里有天生，宁宁太太抬举我了。”
杜婉欣的话说的天衣无缝，顾稚宁眯了下眼，眼底滑过一抹狐疑，表面没说什么。
两人对视，杜婉欣一直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