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可否问杨大人几句话。”
“准。”
赵钦一挥手,身体前倾,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杨大人,你说本将贪赃枉法可有实证?”
秦牧玄向杨御史一拱手问道。
“当然有,先说贪赃,秦将军一到京城便接受镇北侯府一万两纹银,举办水陆法会公然接受贿赂,总计数额巨大。这些都是有具体记录在的,一查便知。再说枉法,同样是秦将军一到京城还没入城就在城郊月华楼持武力抢劫兵部武选司郎中陆大人独子纹银一万两,且第二日又公然在兵部衙门前闹事,借机敲诈陆大人五千两银子。此事人证颇多。本官参秦将军贪赃枉法有错吗?”
“陛下,这是微臣搜集的人证口供,皆有人证按压手印,还有兵部武选司郎中陆大人的参奏文书,请陛下参阅。”
杨御史从袖带里掏出一沓文书来,面向皇帝,双手呈上。
赵钦看了一眼内侍官,那内侍官小跑着下了御阶,从杨御史手中接过文书,又迅速跑回御阶,双手将文书呈与赵钦面前。
赵钦接过文书,快速翻阅了一遍,果真张张都有签字画押。
赵钦把文书往旁边一丢,面带愠怒地说:“秦将军,有凭有据,你还有何说法?”
秦牧玄面容镇定,此刻正睨向杨御史,稳声说:“法会上微臣是收了银子,可那都是众官恭贺微臣乔迁之喜的啊,算不得受贿吧。
“镇北侯府给的一万两也是借与微臣的,微臣刚到京城人生地不熟,作为微臣的上官司徒大将军借给微臣些银两以供使用不过分吧。
“再说那月华楼之事,是那陆衙内欺辱微臣娘子在先,微臣教训一下合情合理,在微臣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下,陆衙内浪子回头痛改前非,并给予微臣一万两以示酬谢。至于陆大人的那五千两,则是陆大人感激微臣帮他教育逆子,最终使得逆子成才的酬谢。杨御史,陆衙内最近在京城的表现,京城百姓可都有目共睹的,是不是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