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前后堂仅一板之隔,陈晖也不敢高声,小心翼翼地回答。
只能低声回应:“在下所言仅为借口,延缓堂上之事,实因我家大人欲与你私下交谈。”
瞧见李岩欲言又止,陈晖轻声道:
“先随我至侧门,迎接我家大人,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两人随李岩来到后院的偏门,此刻,李培恩正静静地立于门外。
相见后,交换过身份,李县令连忙恭敬行礼,谨慎地问:
“不知钦差大人为何亲临松江,有何要务?”
“我来松江与你无太大关联,但我适才在衙门之外,目睹了你审理此案。”
“故此特意来问,你对此案有何裁决打算?”
李培恩站在侧门外,直截了当地问道。
“这……”李县令犹豫良久,不明李培恩突然插手之意。
他试探性地问:“不知钦差大人是否与此案中的某人有旧?”
见李岩误以为他是来疏通关系的,李培恩不禁微微一笑。
他确是想助周德福找回祭田,但绝不会因此留下话柄,于是摇头说:
“你尽管说,我并非替人求情,只是觉得此案颇有趣味,告诉我你的判决计划即可。”
李岩见状,斟酌着回答:“目前此案已审得大致清晰,周德福虽言之有理,可惜缺乏确凿证据。”
“如此看来,周德福的假冒诬告之罪恐怕难以逃脱。”
这与李培恩的预料相差无几,但他既然决定介入,就要为周德福找出解决之道。
李培恩面带微笑,向县令李岩发问:“假设周德福能证明自己的身份,此案岂非就算他胜诉了?”
“嗯?”李岩思索片刻,点头道:“确实如此,但即便周德福所言属实,他也离乡背井二十多年。”
“容貌改变,乡音尽失,连户籍也注销了,他该如何证明自己呢?”
李县令的困惑并未让李培恩皱眉,他淡然一笑:“血脉,若周德福真是周家后代,即使外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