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墙,寒意直透肌肤。
他转向方泽,问:“你估计这里聚集了多少人?”
方泽略作计算,谨慎地回应:“至少也有两三万人了。”
李培恩又问:“在这样的寒风中,你觉得有多少人能挺到新年之后?”
方泽犹豫地回答:“这...壮年人或许能撑下去,但老人、妇女和孩子,恐怕难以度过这个寒冬...”
“如果连吃喝都没有呢?”李培恩继续追问。
方泽这次没作声。
然而李培恩并未停止,他接着说:
“你觉得这些人会乖乖地在这城门外冻饿而死吗?
如果你是他们,会选择默默等死,还是在尚存一丝力气时奋力一搏?”
听到这里,方泽和方广兄弟面色骤变。
他们都理解了李培恩的暗示,明白为何他在严寒中将他们从温暖的炉火旁拽出来,面对这无垠的难民。
方泽结巴地问:“二父,您的意思是...这些难民可能会动荡不安?”
李培恩却平静地回答:
“如果你眼睁睁看着你的家人挨饿受冻,一个接一个离世,你会忍得住不动摇吗?”
方泽脸色苍白,没有回答,心中却已有答案。
方广则显得更为冷静,向李培恩发问:“那么李中珰,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组织救援,保持秩序,只要熬到春天,一切都会好转。”
方广闻言,接着问:“我现在就召集人手过来?”
“对,动作要快。”李培恩说完,转向方泽:
“你的锦衣卫今年也别想过年了,你必须让他们留在常州府内,以防万一!”
“遵命!”方泽保证道,“二父放心,我一定办妥!”
李培恩未作回应,转身走下城楼。
坐上马车,他直接下令:“去府衙。”
一行人抵达府衙门前,方泽无需李培恩提醒,便大步流星地从小门闯入。
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