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河边儿,苟小宝看到四下无人,手中一挥把碗里的五谷杂粮扬向了水中。
办完事儿,苟小宝领着两只大狗溜溜达达的往家走。快到家的时候,迎面碰见结义的二哥赵学文领着几个人,从村子里走出来。
刚一见面,赵学文就用质问的口气问苟小宝,大哥家出事了,你知道了吗?苟小宝点头称知道。赵学文立马更来劲了,叫嚣道:你他妈知道,连个面儿都不露。
苟小宝眯了一下眼,走到赵学文的面前,手却指着自己家院门上的白灯笼,沉声说道,今天是我爸烧头七,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一听这话,赵学文往后退了半步。而苟小宝就像没有看到一样,收回指着白灯笼的手,却在赵学文脸上轻轻的拍了两下,露出八颗小白牙戏谑的对着赵学文说:今天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我再发现你跟我嘴巴不干净。我脑瓜子给你打放屁的。
也不等赵学文有反应,招呼两只大狗往家中走去。这些人都是上河村的,和苟小宝一起长大,知道苟小宝的尿性,所以谁也没有吱声。
当苟小宝家,大门关上的那刹间,赵学文仿佛又活了过来,低声咒骂着,几人忙拉着赵学文,朝县里走去。
这些人,就赵学文有一个班,半上不上的。平常就是去县里电影院瞎胡混,混场电影,趁着电影散场人多,在大姑娘小媳妇儿身上揩点油。
几人最大的心愿,就是偷个鸡摸个狗,然后凑钱买点酒喝,喝多了就是吹大牛。
今天早上几人相约,到县里的几条主要街道或车站,找几个同为混子的朋友,打听一下,有没有人知道诊所失窃的内幕消息。
赵学文刚领着人,从村里出来的时候。就吹着跟几人说,自己在县里,如何吃得开,认识县里的哪几位社会大哥。自己不管走到哪里,下面的小弟都是如何给面子。
走到诊所前面的时候,马援朝站在诊所外面,独自抽着烟。赵学文小跑的凑了过去,大伙远远的看去,只见赵学文和马援朝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