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番推演之后，选择让许化圣君出面影响这个过程。”
“可结果你也看到了，谁能想到魔界之主竟会出现在灵界中，随手便将我布下的棋子抹掉了。”
“如果这种天地因果不可逆，那本阁主也没必要再死守着天机阁不放了，对吧”
这么一句平平淡淡，甚至不带什么情绪的话语落在现场众人耳中，却如平地惊雷一般，轰然炸裂！
呼延灼连忙拱手：“晚辈斗胆请问，阁主大人是要就此放弃天机阁吗”
众人一脸惊愕，抬头看着韩利。
韩利看了呼延灼一眼，淡淡道：“圣画中的占卜确定了天机阁势微，于我无用，为何本阁主还要守着它”
“天机阁窥探天机无数，却无力改变分毫。”
韩利再次转过头看向李青云。
“而你，作为叛逆、变数，却在重重因果之下脱颖而出，并未泯灭于时间长河。”
“到了今天，本阁主也终于明白了。”
“既然因果不可逆，那本阁主还不如一心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说对吧，李青云”
李青云闻言脸色微变，抬头望向韩利的双眼：“可若你想要的是无辜之人的性命，便不对。”
韩利闻言，有些玩味的与李青云对视着。
“修行界向来残酷，经历了这么多生离死别，你竟还能这么天真”
“你自崛起开始所想所求都是为青山宗，可你也要了不少别人的性命，如此便对吗”
“申屠波、岳阎、林苍韧……乃至方才被魔主一指按死的许化圣君。”
“不论是谁，皆是为你青山宗而死，便对吗”
李青云皱起眉头：“前辈也说了，修行界向来残酷，他们作为晚辈的对手技不如人而死，不对吗”
“修行乃是与天斗，与人斗，夺逆天之造化，抢世间为数不多的机缘……”
韩利没等李青云说完，直接打断：“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