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嵇看着陆江初的背影,他一点都不意外陆江初会接受自己那不算完美的理由。
毕竟,几天的时间,足以让严嵇调查清楚。
足以让他知道,他母亲对他那复杂的感情来自于何方。
足以让他明白,到底谁才是沈懿然真正在意的孩子。
发现那些真相的时候,严嵇并不难过,甚至没有觉得荒唐。
他早已习惯了,被这样区别对待。
他从来都明白,没有任何一个人,把他当做特殊的存在。
他本身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有更多滑稽的事情也不为奇。
而他所有的情绪,全都给了陆江初一个人,至于其他人,包括他那些所谓的骨肉血亲,都没有在他心中留下丝毫的痕迹。
甚至于,有必要的话,他会选择毁掉他们。
他就那样专注地看着陆江初,习惯性地微笑着,模仿那个他在照片中见过的,早已经死去,却让他一辈子无法战胜的人。
这其实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他的眼中有浅淡的笑意,但是那笑意背后隐藏的,却是疯狂而偏执的情绪。
可惜了,他派人去调查顾和光的墓地时,发现顾和光的骨灰都不在了。
到底是谁做了他想要做的事情?有人爱慕陆江初到了比他还疯狂的境地吗?
可能有吧,而他会让那个人死去。
脑海中各种想法在翻涌,表面上却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他仍然在微笑。
那样的微笑,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看上去十分温暖。
但在知情的人眼中,却觉得毛骨悚然。
而傅长嶙就是后者。
曾经在严嵇总是一副冰冷的模样时,傅长嶙没有觉得他可怕。
但是严嵇如今却学会了隐藏,学会了伪装。
他学会了肆无忌惮地利用自己的权势,不在乎使用它们的后果。
而最可怕的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制衡他。
车厢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