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蛰痛使他的衬衫完全被冷汗打湿,严嵇的目光却专注又冰冷。
这时候的他,和陆江初很像。
他的眼睛很黑,黑而冰冷,让人看着,总感觉心惊。
只因为那双深如潭水的眸子中,似乎有蔓延的黑影。
酒液混合着血液而下。
那瓶用于消毒的白兰地,还有大半瓶。
他喝了一大口,死死盯着洗手间的镜子。
镜子里的人,面色冰冷,眸子中满是血丝,看着如同一头野兽。
剧烈的头痛一下子泛滥,他额角都起了青筋。
他仍旧死死盯着镜子,表情一会儿狰狞,一会儿冷静,仿佛有两个灵魂在争夺这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他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
那声音第一次出现,是他和陆江初被绑架时。
当时,那个声音不停地在他耳畔喧嚣,告诉他,和这个貌美的小姑娘关在一起是一件好事。
那声音劝他,杀了绑架者,然后打断陆江初的腿,杀了她所有在乎的人,把她关起来,让她只能在乎她。
那时候,他为了能让那个声音从自己的脑海中脱离,以生命的代价,送陆江初离开。
最终头部受伤,时常作痛。
后面他找到了陆仙仪,那声音再没有出现,严嵇以为那是陆仙仪的存在,把脑海里那人安抚了的缘故。
后来,陆仙仪与严长礼结婚,出国求医。
那声音还是沉默。
直到那一天,他在酒吧遇到了醉酒的陆江初。
理智一瞬间被人类难以形容的伟力,摧枯拉朽般摧毁。
严嵇听到了那个声音,如同囚兽般疯狂地嘶吼。
脑海里的那个人想要她。
他也想要她。
他们都想要她。
他跟随感性的指引,走到陆江初面前。
自那以后,一眼万年。
他和脑海中的那个人争夺控制权,歇斯底里,无所不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