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开锣、早轴、中轴、压轴、大轴。
开锣、早轴那是寡淡如水,馅小皮厚,也不唱戏,跟说书似得,会的听谁听那个呀?
当你狗爷是什么街边上混的土狗呢,上边张嘴下边就跟着听?甭管你多大的角儿,不好听你就给我边玩去~哪段好听狗爷听哪段。
这两口烟抽舒坦了,晃晃哒哒的在过去岂不安逸?
眼见着老黄狗开始嫌弃自己,老鼠头有些急了,这到嘴的肉可万万不能飞了呀。
思来想去之下,老鼠头双目精光一闪,做贼似得往黄狗身边靠了靠。
“狗爷,您听戏是讲究,但是吧...我刚过来的路上,可是看见了王屠夫家的二黑子冲着城隍路就去了。”
“不是小的背后说狗闲话,那二黑子奔着什么去的您能不知道?”
“整个山雨城,谁能不知道,戏台子大街包子铺正门左手向阳位那是您的?”
说到这里,老鼠头就开始指着一个墙角比比划划起来。
“我上次都看到了,二黑子偷偷往您搭道跟前儿撒尿来着,肯定是想占您那风水宝地。”
“您是不怕二黑子,随便呲一呲牙它就夹着尾巴跑了,但它要真往您那宝地上尿了一泡,您日后听戏不得泛膈应么?”
听到这话,老黄狗这才认真了起来,一脸凝重的打量了面前的老鼠头两眼,那模样就好像在问。
‘你小子...此话当真?’
老鼠头一下就读懂了老黄狗的意思,装模作样的用着哭腔喊道。
“哎呦喂我的狗爷,咱们山雨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谁敢骗您呐?那不得被您那宝贝侄子给生吞活剥了呀?”
听着老鼠头把自己家小子给搬了出来,老黄狗这才确信的点了点头。
嗯,也是这么个理儿。
就说山雨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谁不知道它伍是狗啊?
抬起爪子沾了沾地上的尘土,在老鼠头和烟杆老汉的衣服上各自留下了一个爪印,对着他们昂了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