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脱皑皑的白雪,刺痛了我的双眼,白玛妈妈睡着已经很久了,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挣扎着醒来,渴求的用眼神一寸一寸的抚摸过灿烂又赤诚的阳光,没有用悲悯的眼神看向我,也没有挣扎着坐起身,望向远方无尽的白雪
我的心有些钝痛
我似乎是该伤心的,我想,至少从上师怜悯的眼神中,我觉得,我应该是要伤心的
可是我很早就失去这种能力了,这个世界一直在让我被迫接受一些东西,比如空白的记忆,比如陌生的母亲,比如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哥哥
他穿着红色的藏袍,白皙的脸却一点没有被藏袍渲染的红润一些,冷硬的的五官和他周身的防备,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
我应该畏惧的,他带着一身风雪,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刀横在我面前,那架势,让我想起了多年前在山下碰到的藏獒,但我这次却没有感到害怕,真奇怪
后来上师赶来,说我是他的,妹妹?应该是这样的,抱歉,我最近的脑子总是有些混沌,希望你读到这里不会埋怨
总而言之,因为白玛妈妈留下的一句我并不知道的话,我被我那从天而降的哥哥,从墨脱带走了
一路上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背包,被他从这边带到那边,虽然有些糊涂,但是山下的世界也很精彩,是不同于墨脱上的喇嘛庙那样的寂静
是人气,烟火气,是我,阔别已久的人间
如果你看到这里,那你大抵是又失忆了,不用担心,我已经经历过好多回了,如果你的便宜哥哥在你身边,那就抱牢他的大腿,他是失忆专业户,这一点我跟他比,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知道的过去其实也不多,大抵就是,白玛妈妈见到了我,一个记忆一片空白的人,不,当时应该还不是空白的
我是从雪山里走出来的
从那片无人的雪山
白玛妈妈说,她捡到我的时候,我穿的很单薄,体温却很高,要不是这样,她估计以为我是路途中冻死的旅人
我醒来后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