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气氛,变得更诡异了。
奴仆们挤眉弄眼的交流了一阵儿,然后个个把江时推出去。
江时原本是打算进去的,只是这群人并非战王府原先的奴仆,他必须紧盯着她们,看谁会去打报告。奈何戚司礼有令,他只好匆匆扫一眼便进屋,跪下抱拳:“皇上,有何事吩咐。”
戚司礼开口的声音,淡淡的,但却藏着说不出来的杀意和怒气:“安排人下去,把那几个刺客送到玉氏,记住,别让他们死了。朕要亲眼看看玉氏要怎么处置这几个刺客和玉如意。”
“是。”江时领命,出了门快速轻点外头的奴仆,发现有一人不知何时已离开,他又重返屋内告知戚司礼。
戚司礼握拳,指尖已微微发白,“由她去,朕会做好打算。”
说到这里,江时已经明显感觉到气压低到极致,整个屋子仿佛被冰封过一般,安静、寒意四射而又杀气重重。
江时退下。
玉玲轻轻地抓住他的衣袖,“皇上,姐姐可能一时糊涂,您能不能…”
“换做别的妃嫔,朕或许不介意她做的错事。毕竟进了后宫,争宠是唯一可以在后宫立足的手段。可惜了,她碰了不该碰的人,朕决不轻饶她。”
玉玲抖着手指,试图劝说。戚司礼一个字也不听,要求她好好休息,而后便出了门。
戚司礼的脸色异常阴冷,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守在外头的奴仆退避三尺。
她们突然觉得,此时的王府非常像人间地狱。
戚司礼回到养心殿的时候,天已然黑透。
早间送来的奏折还堆在龙案间,他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唤来李胜。
李胜应声而来,向他行了个礼,“皇上,您有何吩咐?”
戚司礼敛眉,并未立即启唇。
他的视线落在最上层的那份未曾翻阅过的奏折,那是军机大臣投上来弹劾戚司辽的。
“玉小仪意图谋害妃嫔,传朕的旨意,收回玉氏一族特有权。玉氏教女无方,玉如意完璧归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