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有瞬间,失了九五之尊的霸气威严,更多时候像是哪家的病殃公子哥。
嬷嬷给他端来一碗清心泻火汤,说是天气炎热,太后亲自熬的。
戚司礼眉目间隐隐泛起一抹抗拒的神态,他不想喝,却又不得不在嬷嬷面前端起那碗。
就当他快要喝到那碗汤水的时候,戚司辽握住他的手,抬眼望向嬷嬷,“母后该不会只做了皇兄的汤没给本王留吧。”
戚司礼的手一抖,汤水撒了零星半点,滴落在戚司辽的手背上。
汤水滚烫,想来也是刚出锅不久的。
嬷嬷面上难掩尴尬之色,“王爷身强体壮,不需要喝清心泻火汤。”
戚司辽醋意萌生,动手将戚司礼那碗汤水夺下,戚司礼不给。
争执间,汤碗落地,四分五裂,滚烫的汤水溅到二人及在旁伺候的嬷嬷,嬷嬷惶恐尖叫,忙叫人来清扫残局。
饶是宫人们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二人的眼睛。
汤水落地那刻,泛起一阵白色的泡沫,虽然很快消失不见,但仍是被戚司辽精准的捕捉下来。
此刻,戚司礼的心犹如被锋利的刺刺伤,窒息的疼痛难以摆脱。无边的冷漠将他禁锢,让他无法再感受到来自他人的疼爱。
太后温声从佛堂里出来,身后跟着一位低着头身量纤纤的妃嫔,定睛一看,竟是玉贵姬。
她哭红一双眼,见到戚司礼那刻,也没了往日的嚣张,反而像耗子见了猫,怯弱地躲在太后身后。
兄弟二人起身行礼,太后抬手:“到了母后这儿,你们不必拘着礼。”
又见宫人清扫残局,太后瞥了眼戚司礼,“皇帝糟蹋了哀家一片好意。”
戚司礼颓然地站着,眼神空洞而无助,仿佛身处漆黑的迷宫,不知如何前行。
“儿臣的错,还望母后息怒。”
戚司辽在旁道:“是儿臣的错,母后莫要责怪皇兄。”
“你有何错。”太后的语气严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