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是他父皇造的孽太多才导致孩子夭亡。他怕啊,因为他是战王,为了大乾的和平,他杀过无数人,毁过无数城池,他怕自己走上他父皇的老路,怕你刚生下的孩子也如他弟弟一般…”
温婼雪的确像戚司辽所说那般,无论哪个方面,都完美得无可挑剔。温婼雪是懂戚司辽的,因为她二人差不多打小一起长大。
所以胡鸾飞悲从心中来,不免有些吃味。
“娘娘,再强悍的男人,他也有弱点的。”
胡鸾飞沉默半晌,良久才肯出点声,“我没有怪他。”
“那为什么你俩看起来…”温婼雪隐去后面的话,转换了个说法,“听江陵说,那几日下着雨,他一直坐在树底下…”
“那雷咋不劈了他!”
“呐呐呐,还说没有怪他。”
胡鸾飞顿时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一时语快,改不了。”
气氛变得轻快起来,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孩子。
胡鸾飞把话题转到戚司辽母妃身上,接着问:“戚司辽那弟弟,是有什么疾病吗?”
温婼雪顿了顿,“太久远了,我娘只记得那夜狂风骤雨,其他的先皇不让说,后来没过多久,王爷就大病了一场。”
“你觉得蹊跷吗?”
以往面对胡鸾飞的询问,总是很快给出回应的温婼雪,在她话音落定后好久才微点着头出了声:“初听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仔细想想就觉得很不可思议。我娘说,贵妃娘娘的胎很稳很健壮,为什么到了生产那日胎儿就无力了呢?碍于当时熹贵妃专宠,没人敢议论此事。”
胡鸾飞立刻联想到自己生孩子时戚司辽的状态,那会儿,他大概想起自己母妃生产时的画面了吧。
可尽管如此,他仍旧抵着害怕全程陪她一天一夜,试问,如果这都不算爱,那怎样才算?也突然理解他不敢抱孩子,兴许是让他想起那没有福气的弟弟吧…
她刚伸出手想去轻抚温婼雪怀中的孩子,就感觉到一股夹了刀子似的寒光冲着自己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