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鸾妹,你可要想退路了。”
钱宇深呼吸好几次,便轻轻合上眼,仿佛要睡了的模样。胡鸾飞低低地叹了一口气,顾自独个儿向窗边踱去。
她的心事无人得知。
站了片刻,想着回去和戚司辽商量此事,便与付灵告辞。
一路上,戚司辽边驾着马车边和她聊着天。胡鸾飞举手拿下挂在马车顶上的灯笼,轻轻地拨了灯芯,又把多余的灯花去掉,眼前顿时明亮起来。
“如果钱宇说的是真的,那我们接下来的处境…”胡鸾飞此刻的心情无法用语言表达,一面把灯笼挂上,一面想着法子。
戚司辽略微思考,忽然若有心得似的,向着呆呆发愣的胡鸾飞望了一眼,经过片刻踌躇后,终于还是选择把话说出口:“本王倒有一法子可以牵制住淑妃母子。”
“什么?”胡鸾飞下意识地回过头来,脸颊上还现着风吹不散的愁云。
“如今你与轩辕御川举步维艰,无非缺的是身后没有娘,如果能让…”
“不可!”胡鸾飞知道他的意思,“阿娘当初费尽心思逃离后宫,为的是想自由的活着。我们做子女的,不能再把她拖进水深火热中。”
“本王也这么觉得,可是你想啊,阿娘深得轩辕隶喜爱,凭这二十多年来念念不忘的感情,是真的能够改变如今的局势。”
胡鸾飞望着他坚定地说:“无论怎样,都不能让阿娘再度入北裘的后宫。”
风又在咆哮了,好在他们刚好回到小破屋。
二人迎着密密层层的雨点匆匆走进门,破旧的窗户被狂风和斜雨鞭笞得凄惨地颤抖,寒气从窗的缝隙闯进来,手中的灯笼突然就变得暗淡了。
他们刚到家不久,身上的湿气尚未来得及消散,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道轻微的声响,紧接着就是急促的敲门声。
“战王妃,奴才是小篮子。”
胡鸾飞疑惑,“这么晚了,小篮子不在宫中伺候轩辕隶,巴巴的跑来桃花村做什么。”
“还是在这般狂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