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走出厨房,在院中的梅树下坐着,胡鸾飞刚想跟去,跑腿的伙计走过来往她手中塞了一沓订单,“胡大厨,您可不能再悠闲了,客人们都等了好些时候了。”
胡鸾飞草草看了眼订单,又草草地往戚司辽和江杉那边望去。
许是见她对那边比较好奇吧,店小二悄声说:“昨日那个白面书郎和我们不一样。”
胡鸾飞忙回头看时,伙计左右观望,微微靠近她些许,又小声道:“那人叫魏玉楼,是我们寂寥镇出了名的书郎。您别看他长得俊俏,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姑娘们该有的柔性。听说啊,很多年前,他男扮女装参加乞巧节宴会,因容貌出众,身姿绝佳而被山贼掳了去。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变得不再喜欢女人,日日夜夜把自己关书房里画男人的画像。员外府声称魏玉楼只是淋雨受了风寒,高烧不退烧坏脑子才会如此。”
“你认为江杉是被魏玉楼吃干抹净了?”
伙计反问:“您觉得以江大厨的身形,魏玉楼有反攻的可能吗?”
胡鸾飞低眉臆想:“就算江杉躺着什么都不干,我瞧着魏玉楼也很难将他就地正法。”
“所以今天江大厨变成这样,应该是把魏玉楼吃干抹净了。”
伙计的话音刚落,堂厅传来客人催促的声音:“小二,菜上了吗?”
“诶,来了。”伙计应了一声,忙和胡鸾飞道:“事情也知道得差不多了,胡大厨,您赶紧进厨房吧。”
胡鸾飞从讶异中回神,伙计已经前去安抚客人了,她也不多想了,分配好哪些订单要生呛虾哪些要海鲜面,动作利落的先将腌制好的生呛虾分配好,再前去煮海鲜面。
在这忙碌的过程中,她还不忘偷偷往戚司辽和江杉那边望去。她猜测,江杉已经对戚司辽说出实情了,不然戚司辽的脸色也不会铁青成那样子。
好不容易熬到夜晚,终于可以休息一下。胡鸾飞扶着酸痛的腰解下围裙,站着忙碌了一整天,两小腿已经肿了到很难走路了。
她扶着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