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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看了下那伤口,便命令她不许动,他自己则是很快的冲出外面,摘了一小把绿油油的叶子,他想放在砧板上剁碎,砧板上却全被野鸡占据,他只好迅速把叶子撕碎,抿烂抿融,然后捂在胡鸾飞的伤口上。
那绿叶汁沾染到伤口,开始还是只觉得又麻又辣,片刻之后再看时,却见到那融融烂烂的绿叶碎混着血液已经凝在那里了,而痛感也减轻了许多。
江时又撕了块碎布为她仔细地包裹起了拇指。胡鸾飞原本因为手上太痛倒没在意其他的,如今手上痛楚渐消,对于眼前这个半蹲着的给自己包扎的大男孩没法忽视。
静谧的气氛连空气都不喧嚣了。
江时的一只大手牢牢抓住胡鸾飞的小手,另一只手则小心地用白布将她的拇指绑紧。
他是低着头的,胡鸾飞只能看到他皱紧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还有抿起的唇。
“那些粗活等我来做就行,你啊,安心去那边待着。”
包扎完毕,江时在桌子底下抽出一张凳子,示意胡鸾飞坐下。
“哐当——”
一声巨响击碎厨房里的静谧。
两人闻声朝窗外看去,见一臃肿的身影提着裙摆小跑着离开。
“那人是谁?”江时皱着眉问。
胡鸾飞不用仔细瞧也能从逃跑的背影瞧出是谁。
“住村头的王婶,近来不安分,肖想去年你帮忙开垦的那块田地。而且温婼雪早产起因是王婶三番几次去打秋风。我看这次,她也是想来打探王爷是否回来,好准备再下手什么的。”
“这人我认识,去年我整那块田地时,她也在旁看着。”江时禁不住在想,“难怪她那么热情的给我端茶倒水,原来是看中了那块地。”
胡鸾飞轻戳了江时的脑门,嗔道:“你这家伙谁给你点好处就放下戒备了吧。”
江时:……
王婶全然不知道胡鸾飞二人心中所想,仔细瞧着周围无人之后,松一口气,瘫坐在地,用手帕给自己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