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不像他。模模糊糊的,仿佛分差两个人影,一个是他,另一个迷蒙不清。
但到底是不是他已经不重要了,她不稀罕,也不追求。
“待我杀了他,亦或是与他和离,便来找你。可好?”
戚司辽几欲咬碎一口钢牙,连声说了几个好字,“不必等,现在我们就确定关系。”
话落,外裳落地。
他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帏帐纷落。
他低头,狠狠地惩罚意识不大清醒的胡鸾飞。
……
夜间烛火摇曳,偏飞的白雪落于东厢房的屋脊。
百善堂的掌柜挑着灯笼从楼梯上来,将门前的锁头解开。
时辰已到,该让人回家吃饭。
浓睡帏帐后的胡鸾飞徐徐在床间醒转。
“嘶,头好疼。”她低低呢喃了声,撑着床沿想要起身。
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疼痛便席卷而来,被子滑落胸前,方得知自己不穿一衣。
胡鸾飞猛地惊醒,顾不得浑身酸痛,裹着被子朝床角落靠去。
被子全然被拢走,床的另一边忽然有个健硕的身影,他也缓缓从睡梦中苏醒,睁着眼,直勾勾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