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尽是流之不竭的泪水。
而后,哭着跑回家中。
胡鸾飞看得一头雾水,再看躲家里的娃娃,他正趴在炕上,抱着一件看不清颜色的衣服,哭着喊“娘,我饿…”。
回应他的,只有夹杂黄沙尘灰簌簌的风。
不一会儿,小娃娃哭累了,渐渐睡了过去。他的奶奶,恰好带着人远远的赶过来。
“大娘子,我请大夫来了。”老妪走得急,花白的发间流了不少汗水,“记住,倘若大夫问你们有无银两,一定等他看完病开完方子拿到手再回答。”
胡鸾飞一时不解:“为何?”
老妪往后看一眼,见看大夫不紧不慢地随着年轻的童子缓缓走来,便细声解释:“他是我们当地医术最高的大夫,药到病除,只不过收费高。”
胡鸾飞摸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说:“既然药到病除,不该让时疫泛滥才对。”
老妪叹声:“这年头天灾**,谁不想给自己留退路。身上有银子,比什么都好。”
不等胡鸾飞回应,老妪步履蹒跚地往家中走。
孤寂,凄凉,是胡鸾飞唯一能用来形容她的词语。
“阿婆。”
老妪转身,眼中闪烁着泪光。
胡鸾飞说:“顺便让大夫去瞧瞧您儿子儿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