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句话的交谈,戚司辽又一口老血吐出。
站在床前,胡鸾飞才发现原本有些许好气色的男人,在进宫一趟后,脸色黯然发青,十指的指甲上已经酝酿出了浅黑色的月牙,连带肌肤死气沉沉不断地退化生气,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个被丧尸咬到而病变的状态。
“你是装的还是真的。”胡鸾飞蹲在床前,擦去他嘴边的血迹。
戚司辽躺回床上,扯开一抹惨白落寞的笑并伸手抚上她的脸,“抱歉,这次是真的。”
一股凉意从那只手掌中透出来,胡鸾飞忧心忡忡反握住,对上他逐渐暗淡的眼瞳,“你个呆头鹅,明知他不怀好意还偏要往上赶,现在好了,整出这病来,让我该如何是好?”
此刻的心情,就像晴天里突然遭遇电闪雷鸣,烦躁透了。
但他就这样,把责任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人家都要他卸责了,偏是他自己,说什么也舍不得放下使命感。
啧,世间怎会有这种一根筋的愣头青呢?
他定定地、专注地看着她,暗淡的眼瞳卷起了令人窒息的漩涡,“如果本王过不了这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