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赶紧张口让铁牛回去住啊,你就忍心李婶那么大岁数给你跪下?你咋那大脸呢?”
“这么做事有点过了啊,铁牛又不是你们知青院的,人家回家住本来也天经地义,现在人家姐姐和妈妈都得给你下跪求你答应……”
孙秀文听着左一句右一句的数落,惨笑了一声。
人常说过刚易折,果然是过刚易折,他不想低头,可要是再坚持不动摇下去,周围人的唾沫都能把自己淹死。
但有时候人争得不是一口气和脸面,而是是非曲直。
他握了握拳头,“她们要磕头又不是我授意的,她愿意自残是她的事,我不会受要挟,反正我又不少块肉。”
他说完还转过身,不看李桂香母女。
“小孙,你……哎!闺女,你快起来吧,妈求他也没用,你磕头也没用,你别再这么作践自己。”
“妈你别管我,我不指望他答应,我死了就是他孙秀文的责任,你们给四九城打电话,给他父母单位打电话,给他们街道办打电话,举报他!他得给我一命偿一命!我就不信,他害死了我,咱们铁牛会继续被他糊弄!”
“老天爷,我到底造什么孽了呀!”李婶儿眼泪迷蒙,仰天大喊,然后她匍匐着到孙秀文面前,哭着祈求:“小孙,你就松松口吧,难道你想婶子也给你磕头吗,你再不答应,婶也给你磕头。”
孙秀文张大嘴,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婶儿。
群众也更激愤了,不少人听到这里都听不下去了,“孙秀文!你别太过分了!都这时候了还不赶紧松口!”
“孙秀文,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眼睁睁看着老弱妇孺在你面前磕头,你再不说话铁牛他姐就不行了。”
这个时候李桂香身体已经在微微颤抖,但她还是死倔地磕个不停。
“行,那我也跟着磕!”李婶儿作势要低头,铁牛忽然冲了过来,扑通一声跪下,“妈!我搬,我搬,我马上就搬!我求你了,别磕头!”
他对着李桂香说:“你闹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