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完后，韩子谦迅速地蹲下，气定神闲地看向江月白。
只见她屏息凝视，眼神紧追着那支箭，拳头握起，似乎极为紧张。
要知道对方还在打斗，并不是静止不动的。
韩子谦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念道：“谁能养气塞天地，吐出自足成虹霓。”
“陆游。”江月白随口说道。
韩子谦挑眉看向江月白，“你手上这玩意哪里来的？真没想到一个后宫妃嫔还有这么高级的军用设备。”
“战利品。”江月白随口编道。
做任务赢的，也算战利品吧。
她压根看都不看韩子谦一眼，而是好奇地紧盯着箭矢飞去的位置。
韩子谦把江月白就着后衣领扯过来，再把望远镜架在她的眼前。
那三支箭矢便放大了数倍，看得一清二楚。
竟然射中了！三箭全中。其中一支竟然还精准地钻进了秦将军的颈项中。
江月白由衷地赞叹道：“好箭术！为何会这么准？！他是在动着的啊。”
“你的心要比你的眼睛快几步。跟你挥剑杀人一样，没有人会等你杀。需要你去准确预判。”
江月白好奇地问：“如何才能准确预判？”
韩子谦淡淡地笑着，斜睨了江月白一眼：“凭天赋和经验。跟你用剑杀人一样。”
顿了一下，补充道：“你天生具备这样的天赋，杀人的天赋。怎么样，想学吗？”
江月白不禁好奇地问道：“你是谁？”
韩子谦：“你不用管我是谁。就说想学不想学。”
“想学。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皇帝的妃子，这辈子没有机会跟你学箭术。我已经不是在江南的时候了。”
江月白很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今日战场的几次关键性扭转，令她真心想学箭术。
她猜不透对方想干什么，或许想通过传授一门技艺收买她，让她对今晚的所见所闻闭嘴，还是以此替他和太后以后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