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辰怒斥道,“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施救?”
“是。微臣现在就施针。”姜闲立马打开药箱,拿出金针,给和妃施针。
李北辰心中压抑,视线落在江月白的身上。
衣服胸襟上满是凝固的血迹。
怎么就直接坐在地上?
这帮奴才眼睛都瞎了吗?不知道地砖寒凉吗?
李北辰闭上眼睛,强力压制火气,暂时还不能处置熙荣华的人。
“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抱两床厚被子过来!”
待婢女抱来厚被子,李北辰命人将被子叠铺在地上。
铺好后,李北辰揉了揉眉心,问道,“姜大人,和妃能挪到被子上吗?”
姜闲看向江月白,见她眼珠子一瞟,应道,“和妃娘娘气机只有一两分。在施针结束之前,最好避免移动。”
江月白依旧坐在地上,一声不吭地抱着和妃,静静地观察姜闲施针。
她就是要让皇上内疚心痛,让这个过程显得更悲壮惨烈一点。这样对和妃好,对她也好。
李北辰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月白和她怀中的和妃,眼中隐有悲伤。
他清楚地了解和妃为何会突然吐血。
只因熙容华孩子的胎动触碰到了和妃心底最压抑的痛苦。
原本也有一个这样的孩子在她腹中,原本她也可以喜悦地感受到胎动,与他分享这份初为人父母的快乐。
不仅失去了这个孩子,还被迫不能宣之于口。因为在此之前,她为了在皇后面前隐瞒,保护这个孩子,并没有经太医检查,官方宣布过有喜。
那些吐出来的暗色血块,看起来已经积累了很久,也许就是这些年从未讲出来的悲伤和怨恨。
当预感成真,心里更加难受。有一种在命运面前的无力感。
甄妹妹她是故意这么做的吗?
直觉告诉他,甄妹妹性子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但又说不清,哪里不一样。
江月白一直盯着姜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