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地看向自己。
头上簪着她辞行那天自己送给她的发钗,却没有了那天灵动活泼的模样。
搬过来住的这一个星期发生什么了?为何变化这么大。
早上她请妹妹和自己来延禧宫做客,是有什么目的吗?
如果来了,吐血的那个人是自己或者锦绣吗?
范常在轻咬了下嘴唇,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朝江月白走过来。
这个小动作令江月白心中发冷。
江月白本能地凝聚起杀意,眼睛盯在和妃头上簪的发钗,准备随时出手。
范常在走到江月白面前时,打了个冷噤。她明明对上的是江月白一双含笑的明亮眸子,却感到了一股透骨的寒意。
她偏过眸子,看向和妃,和妃脑袋无力地垂着,面色苍白,嘴唇发乌,惊慌害怕。
“姐姐,早晨请你和锦绣妹妹过来坐坐,只是单纯地想找你们聊聊天说说话,和妃的事纯属意外,你信吗?”
江月白毫不犹疑地答道:“信。”
信,是因为你的心机还远达不到这个程度。
她笑着看向范常在,“妹妹能去拿两件干净的衣服来吗?和妃娘娘的衣服都脏了。”
范常在不明白江月白此时为何还能笑出来,她轻咬了下嘴唇,垂下眸子,有些压抑地说道,“臣妾只有些旧衣服。只要姐姐不嫌弃就好。”
“当然不会,”江月白笑着说,语气十分肯定,“快去快回。”
范常在离开后,江月白又用各种乱七八糟的理由支开在场的太监宫女。
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妃还有墨兰。
她凝视着和妃,心底满是忧伤。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明白,为何她对和妃总有一股说不出的亲近和同情。
原来和妃的侧脸看上去跟母亲有几分相似,神情和气质上也很像。
都是在一地鸡毛的生活面前,依然温柔、坚强、内敛、不抱怨,只是太过于能忍耐,外人都看不出里子的伤,什么苦都吞到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