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敬地碎步走进来。
换上干净的常服,在小太监的服侍下,收拾整理一番后,没有穿囚服的孟青整个人变了个模样,垂手而立,眼睛里茫然中有了些许光彩。
李北辰使了个眼色,又只剩下他与孟青二人。
孟青不由自主地腿一软,再次跪下,泪流满面。
“皇、皇上,臣,臣做了糊涂事,但真、真地没有杀她......”
李北辰负手而立,盯着孟青,沉默着,过了片刻,一边的唇角上挑,冷冷地说道:“人是不是你杀的,自有公断。你父亲下朝后来求朕。他放心不下你,求朕关照你一二,在牢里少受些苦。你自己好自为之!”
孟青听到这句话,连连用袖子擦眼泪。从小到大,都是父亲给他和弟弟兜底。
李北辰甩了下袖子,离开了天牢。徐福海又跟孟青安慰和交代了两句,才跟着皇上离开。
狱卒们一开始还把一颗心吊在嗓子眼,生怕皇上发怒降罪下来。
结果发现皇上只是看在孟青老爹孟丞相的面子上来走个过场,换身衣服,加床被子,保全其体面,而不是直接无罪释放,都松了口气。
但借此明白了孟青的身份,顾忌着秋后算账,小心伺候着,不敢有丝毫怠慢,方方面面都尽可能地给他便利。
到了夜里,睡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盖着柔软的被子。孟青竟然感到了一丝丝幸福。
他躲在被子里,拿出一张小纸条,借着一颗玻璃珠大的夜明珠,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看完。那是给他送衣服的小太监塞给他的。
皇上交代他后面要做的事情。
看了两遍之后,孟青想了想,把纸条塞进了嘴里,嚼了嚼吞进了肚子。
衣服口袋里有几张银票和一枚玉佩,恐怕是留给他打点狱卒的。
还有一把鱼形的玉制梳子。只是把普通的梳子,没有任何的玄机。
拿到银票时都没什么感觉,把梳子攥在手心时,孟青的眼睛却猛地就湿润了。
深夜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