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
江敬贤这才从兜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方巾,递给女儿:“擦擦脸。”
江月白看到那块方巾愣住了。
那是自己八岁时给爹爹绣的第一张帕子,上面的竹子长得歪歪扭扭的,针脚松紧不一,参差不齐。
原来爹爹一直带在身边。只是江敬贤以前一直很少用帕子罢了。男人嘛。
“拿着吧。”江敬贤温声笑着说道。眼睛里的泪意纯然不见。
“我来替阿姊擦。别弄乱了阿姐的好看,”弟弟抢过帕子说道,细细地替江月白擦着,“阿姊,你今日真好看。”
江月白禁不住笑了,捏了捏弟弟胖乎乎的大脸:“姐姐走了以后,有没有好好读书,好好写功课?”
怎么一见面就问作业?!
弟弟面露难色。
在家他已经被念道得耳朵都出茧子了。教他的先生都教过他阿姊。最常念叨的话就是,“当年你阿姊巴啦啦……你要向她学习,巴啦啦……”
他有三个阿姊,怎么就不说其他两个整天摸鱼的姊姊了?!
江月白忍住笑,摸了摸头:“阿姊回头跟皇上求求,让你去国子监读书。那里的老师是全国最好的。爹,娘,你们就在京城,别回苏州了。我和锦绣也能常见到你们和弟弟。”
那可是某大附中啊,全国第一。人均五道口职业学校。烤烂了,老师会说,你们再不努力,只能去读隔壁的某大了。
姐找关系给你弄个名额,你就去好好念。
弟弟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这是不回苏州了吗?
江敬贤听出来了女儿的意思:“蒙皇上圣眷。皇上赐了我们两个宅子,还有些店铺。让……”
江敬贤叹了口气,望了徐公公一眼:“让臣在京城做点生意。”
此前皇上已经跟江月白通过气说过这事,想了想便说道:“承蒙天恩,如今我们姐妹三人都在侍奉皇家,惟愿爹爹亦能替皇上分忧。”
江敬贤点点头:“爹爹知道。在宫里,你和锦绣也要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