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你最好这个时候没有什么要当众启奏的。
“皇上恕罪,臣的腿麻了,实在动不了。失了礼仪,就罚臣多跪一会儿吧。”陈宁面露难色。
这双腿太不争气了,在床上十分给力,但这个关键时候却掉链子。
李北辰听到最后一句话,心中气消了一半,温声说道:“既然腿麻了,那就等腿不麻的时候再起来。陈卿不着急,慢慢来。徐方,你在这边照看着,别让陈大人摔着了。”
说着对已经跳下车,躬身伺候在一旁的徐福海使了个眼色。
徐福海立马会意地指挥轿辇往里行进。
陈宁跪在那里,揉了揉麻木的大腿,松了口气。
罚一会儿跪是应该的。
陈宁最想要得到的待遇就是赏罚分明。
心里对车上那个像画一样的女子愈发的佩服。
如此机智,真如太后所说,是做大事的人。
于是,就在空旷的场子里,只见陈宁愁眉苦脸地望着日头,唉声叹气地揉着腿,一会儿揉着,一会儿掐着,就好似,半身不遂了,在那认真做康复训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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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轿辇有序地驶入宫内,除了近侍的人,都不知道里面坐着谁。
车轱辘压在平整的石板路上,发出很有韵律的节奏。
这个时候,节奏才是真正欢快的。
终于回来了。
轿辇行驶到慈宁宫门前,李北辰恭迎在一旁。
太后从容不迫地从轿辇上下来,威仪如常,眼角尽是欢喜之色。
“儿臣参见母后,给母后大人请安。”李北辰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丝的哽咽。
太后抬抬手,“皇上请起。哀家乏了,明日再叙。昭才人就让她住回自己的桃蕊宫,皇上你晚上多陪陪她,她受了惊吓。你们都退下吧。”
“母后保重身体,儿子晚点再来看望母后。”李北辰恭敬地说道。
他知道这是太后给他台阶下。免得按照规矩,他得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