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诏已经看完所有证据,后面几张证据虽然没有顾家,却依旧让他感到了恐惧。记载得太翔实了,根本没有辩解的余地。
她手边还有半箱的证据,里面有没有顾家的?她这些证据又是从哪里来的?文家被铲除得那样干净,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样的证据?
每一个问题,顾应诏都不敢往深了去想,越想越心惊。强压着惧怕,也只能勉强回应道:“顾家与朱家虽是世交,但并不清楚朱家的事。”
他不敢承认,顾家与朱家牵扯太深。承认朱家犯罪,无异于也是承认顾家在犯罪。
“不清楚?”陈韶的面色一点一点冷下去,“那就说一说为何顾家除了那些田庄,大多生意都是与朱家合伙的事吧?顾家在吴郡是大世家,在洪源郡门楣也不低,可别告诉我,你们顾家做生意从不会了解合伙人的底细。”
顾应诏神色灰败,不敢答是,也不敢答不是。答了是,必然会被反问,既是如此,顾家为何不与别家合伙做生意。答了不是,那就是在承认自己撒谎。再次看一眼手中的证据,又看一眼那半箱证据,顾应诏强逼着自己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洪源郡顾家虽然门楣不低,却依旧受着吴郡顾家指使。”
陈韶讥讽:“你的意思是说,顾家之所以会与朱家做生意,是因为吴郡顾家的指使?”
顾应诏硬着头皮答道:“差不多是这样。”
陈韶笑了:“好,就当你们是受吴郡顾家的指使,才与朱家做生意。那生意做了这么多年,你们总不可能从没有与朱家打过交道吧,如果跟朱家打交道的也是吴郡顾家人,那我倒想问问,你们洪源郡顾家是如何得来的这庞大产业?不妨跟我说一说,也让我好好学一学。边关战乱不断,军资是一年比一年短缺,正好学会了,给朝廷和边关都减轻些负担。”
她是在逼他们承认朱家犯下的罪行,也是在逼他们站队。顾应诏看一眼顾二爷,又看一眼外面。
顾二爷也急得忍不住看了几眼外面。
想要不被她拿捏,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