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
妇人掩着面,摇头道:“文家没有表示,或者说文家有表示,只是被她拦住了。”
陈韶点一点头,缓慢地问道:“全书玉是由谁抚养长大的?”
妇人想也不想,便答道:“是她的生母,李姨娘。”
陈韶追问:“为何?”
妇人适时地露出几分委屈:“自然是父亲偏疼她,怕我照顾不周的缘故。”
“是这样吗?”陈韶看向全青崖。
全青崖依旧避着她的视线,不怎么确定地答道:“是。”
“偏疼她,却不让她由嫡母抚养,还纵容她没名没分跟着一个纨绔为妾……不分是非,不辨纲常伦理,一切以自己的喜恶为准则,原来这就是汉源县的知县全立安的为官之道!”陈韶轻笑两声后,猛地沉下脸,“李小将军,立刻派人去汉源县查访全立安为官期间的一切事宜!”
李天流看一眼全青崖及妇人,扬声应了句是后,勾手叫过来一个羽林卫,淡声吩咐:“立刻去转告丁大人,让人差人到汉源县彻查全立安为官之时的种种事宜!”
妇人没料到陈韶问话背后还藏着这样的机锋,心头一寒,人便瘫坐到了地上。全立安是他们丰衣足食的保障,他如果出事……妇人打了一个寒战,根本不敢往下想。
然而陈韶根本没有再给她辩解的机会,已对着全青崖重新发难:“大棠历来以孝道治天下,你父亲如果当真偏疼全书玉,按理而言,不管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至少明面上,你也该跟着偏疼她几分。但你是怎么做的?四处散播全书玉的谣言,毁她名声。先前你们说她不忠不孝无情无义不知廉耻,我也正好想问一问你,你的忠你的孝你的情你的义你的廉耻在哪里?”
全青崖的冷汗如雨一般,一颗一颗往下滴落,很快就在他身前滴出了小小的一滩。张嘴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陈韶拿起惊堂木,用力一拍:“说!”
全青崖心里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点,听到这一声响,猛地一个哆嗦后,便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