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就更蠢了。”陈韶毫不客气地说道,“如果我是一个靠他人随便挑拨就能动摇的人,文家又岂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全书玉近几日一直愤怒难忍的心绪,慢慢涌上丝丝的暖意:“多谢公子。”
陈韶站起来:“我说过,你不用谢我。你能留下,是因为你有本事、有能力。”
全书玉动容道:“我知道了。”
陈韶摇一摇头:“如果你知道了,在我回太守府的第一时间,就会来告诉我了。”
全书玉再次垂下双眼:“我……”
“所以,光知道没有用,你还应该记住,”陈韶打断她的话道,“当他们只能拿你的过往攻击你的时候,足以证明他们在嫉妒你。但是,嫉妒是最没有用的东西,无论对他们,还是对你。如果你厌恶他们因为嫉妒而带来的中伤,那只能证明你还不够强。当你强大到令他们害怕的时候,曾经的不堪都不是不堪,而是他人赞美你出淤泥而不染或是宁折不弯的勋章。”
全书玉抬起头来看着她,眼底似有星光涌动。好一会儿后,星光化为泪水落下来,她也恭恭敬敬地揖礼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就好。”陈韶莞尔,“给丁立生垫付的那二十贯钱拿回来了吗?”
“拿回来了。”重新燃起斗志的全书玉转过身,搬过一个大匣子,“还有这些地契。”
陈韶拿起两份地契,又看一眼匣子里面,“总共多少份?”
全书玉道:“总共有七十三份。”
七十三,比文家多出二十一个庄子。文家在洪源郡的士族豪绅中相对较弱,这个差距差不多。陈韶看一眼手中的地契,又问她:“这些地契是谁送过来的?”
全书玉答道:“是丁大人身边的两个随从。”
将地契放回木匣,陈韶问道:“除了还钱和送这些地契,那两个随从还有没有说过别的什么话?”
全书玉摇头:“没有。”
“行,你先将这些地契收着,回头我再让人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