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厚与胡庆鲁对视一眼后,雷德厚揖手道:“三个都不好选,但如果非要选择一个,那第一个最省事,第二个最省心,第三个最麻烦。”
陈韶笑了,“为什么第一个最省事?”
雷德厚道:“说最省事是指公子如果不管他们领了钱之后的情况。五贯钱看似不多,却是普通百姓半年的收入。钱好给,但这个钱要给谁,却是个大问题。就比如那些受害的老人,他们的钱应该由子女来领,可是她们的子女往往不止一个,那么到底该给谁?再比如那些受害的女子,按照女子出嫁从夫的常理而言,这个钱该夫家来领,可陶阿妹、冯雨这样明显受着夫家折磨的女子,这个钱若叫他们夫家领去了,显然又违背了公子的初衷。”
“第二个最省心又是什么?”陈韶饶有兴趣地问道。
雷德厚斟酌片刻后,说道:“其实这三个方案,都面临着同一个问题,即该补偿给谁?解决了这个问题,不过就是多费事和少费事的差别。”
陈韶顺势问道:“你们认为该补偿给谁?”
雷德厚正要回答,刘德明他爹也来了。
蝉衣本要让他去厅堂等一等,被陈韶制止,“让他进来。”
刘德明他爹进到书房,看到还有其他人在,立刻拘谨地给两人见礼。他是陈韶请来的人,雷德厚和胡庆鲁可不敢受他的礼,双双避开之后,又给他还起了礼。
“好了。”陈韶制止,并示意雷德厚,“你接着说。”
又对刘德明他爹道:“你也听一听。”
雷德厚便继续道:“下官认为,补偿不能一概而论。像陶阿妹的情况,减免她娘家五年的赋税无疑是最好的。而像周兰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多是因为偏溺某一个后辈而刻薄其他子女的情况,下官认为补偿五贯钱,由被她们刻薄过的子女平分是最好的。像那些遇害的孩子,补偿他们两亩地,一头猪等更为合适。”
陈韶点一点头后,向刘德明他爹简单地解释一遍补偿的事。解释完,又容他稍稍消化片刻后,问道:“